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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电视台:寻找梁春林:一位特岗教师的原生态生活

发布时间:2021-12-09浏览次数:

   

  

  

    

  25岁,如果是居住在城市,如果还有较好的家庭生活环境,那么,这应该是一个肆意享受青春的年龄。可不是吗,KTV、酒吧、明星演唱会、时尚沙龙、繁华的都市街头,都可以看到年轻人欢乐的身影。我猜,一定不会有人说,如花年华以这种方式度过是一种错误。人们反倒会说,珍惜吧,享受吧,生活就该如此美好!

  也是25岁的年纪,他却和另外两名男老师生活在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寂寞小山村,守着几间石木结构的校舍。98名学生放学回家后,校园会变得寂静无声,寂静得能听见山风吹过树梢干枯枝叶发出的“沙沙”声。他最大的享受就是打开那台母校班主任老师送的蓝色收音机,仔细地倾听外面世界的声音。

  他的世界他的路

  “很苦吧?”

  “习惯了!”

  “呆得住吗,5年、8年、10年?”

  “呆得住。看着小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懂事了,心里真的很高兴。”

  这是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广南县黑支果乡马稍村委会营盘村小学教师梁春林的回答。

    

    

  
   
 翻过一座座大山,就为了寻找梁春林
   
 知道梁春林这个名字是因为一封信,一封他去年写给母校——曲靖师范学院老师的信。

  见到梁春林是在今年3月中旬,在文山州广南县黑支果乡马稍村委会营盘村简陋的小学里。寻找梁春林真不容易,一早从昆明出发,天黑尽时才到达广南县城,行程500多公里。第二天又一早出发,从县城到达乡政府,午饭后直奔目的地,到达时已是下午3点,而行程只有140余公里。

  140多公里走了7个来小时,可想,那是一条怎样的山路!山道弯连着弯,山道的泥泞让车轮不住地打滑。好似那里是走不尽的大山、走不出的山谷。就这样,颠簸崎岖的山路一直把车辆引向大山的深处,终于到达了梁春林所在的营盘村。小山村位于一个高高的山头,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中央,就是马稍村完小的营盘村小。这所村小,是一个只有3名教师的教学点。3月,尽管已是初春时节,但山里寒意未褪,不时飘起蒙蒙细雨,天色也显得灰暗。

  “你好!梁老师。”握住他的手,感到一阵凉意从手心传来。是山里的风太冷,还是他的衣着太单薄?好像都不是。我忽然想起他在信里写过,上中学时,他就得过严重的鼻窦炎、风湿,后又患上肾结石和胃病,每天是中药、西药轮着吃,到哪里都提着水壶,背着药罐,同学们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药人”。我想,长期的病痛,一定使梁春林比同龄人的体质要虚弱许多。

  教学记录

  教学记录

    梁春林中等身材,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黑色长裤,衣着显得干净整洁,肤色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还没有完全褪掉学生的那股书生气。

    “为什么选择到广南来?”

    “到我们学校招聘的老师说,广南被称作‘桃花源’,我想这里的景色一定很美,就来了。”

    “景色很美,但条件很艰苦吧?”

    “是的。”

    “和你的家乡比较呢,哪里更艰苦?”

    “这里更苦。”

    几句简单的对话,道出了梁春林来到这座大山当一名山村教师的最简单动因。而一定要当一名教师却是因为爷爷、爸爸都曾经是乡村教师,在他心里,教师是一个再神圣不过的职业。当一名教师,成了梁春林从小的梦想,更是一个心结。

    2006年,从曲靖师范学院初等教育系数学专业一毕业,梁春林就参加了国家特设教师岗位计划的招考,他被录取了,于是,他来到了远离家乡的文山州广南县黑支果乡。梁春林的家乡在曲靖市师宗县,距离他现在工作的地方有整整一天的路程。那里还有他年迈的爷爷和奶奶。
   
  生活再怎么难,总朝着做一名教师的方向努力

  

                

  任教小学

  任教小学

  
   
 梁春林的教师梦从童年就开始了。爷爷、爸爸都曾经当过乡村教师,这令他倍感骄傲。但在22年前,才两岁多的梁春林就失去了爸爸。一直很敬业的爸爸,在学校组织的一次篮球赛后突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后来检查才得知已是肝癌晚期。爸爸是这个贫困家庭唯一的精神和经济支柱,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担心,爸爸一直瞒着家人坚持工作到了最后。爸爸奄奄一息时,妈妈拿了一颗水果糖给梁春林,让他喂给爸爸,他把那颗糖放到爸爸嘴里时,爸爸已经不能说话,只流下了泪,然后笑了……这个记忆至今还留在梁春林的心里。梁春林说,他现在明白,爸爸流下泪,是因为他觉得愧对亲人;爸爸笑了,是因为他相信他的儿子不会让他失望。

    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的妈妈,迫于生活的艰难,改嫁给梁春林称之为叔叔的一个农民。梁春林与弟弟从此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上学后吃住都在学校,周末走两小时的路回家。因为没有了父母的呵护,他和弟弟经常被人欺负。有时去找妈妈,却经常看到妈妈和叔叔在吵架、打架,叔叔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还好赌。在梁春林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妈妈给了兄弟几个每人20元钱,含着泪,离家出走了。妈妈走后几个月,叔叔也走了,还留下了他和妈妈生的两个小弟弟。

    就这样,养育4兄弟的重担全落在了年迈的爷爷和奶奶肩上。爷爷、奶奶不得不干起了重活,种了许多地。已经懂事的梁春林不忍心看爷爷、奶奶受这样的苦和累,想辍学回家帮爷爷、奶奶干活,但每次一提这事,就会被爷爷大骂一顿。于是,梁春林有了一个最朴实的想法,要好好读书,长大有本事了,让爷爷、奶奶吃好的、穿好的,好好孝顺他们。而当上一名像父亲一样的老师,成了梁春林最大的心愿。

    求学的路并不平坦。初三时,梁春林患上了慢性鼻窦炎,整天头晕脑胀,流鼻涕,记忆力下降,风湿痛也找上身来,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上高中后,他又患上了肾结石和胃病,病情一天天加重,借来治病的钱一天天减少。梁春林不堪重负,曾生出过死的念头。幸好,在学校老师的鼓励和关心下,他坚持了下来。经历了第一次高考落榜后,第二年的补习,梁春林一边借钱看病,一边读书,终于考上了曲靖师范学院初等教育系数学专业。

    大学3年,梁春林学到的不仅仅是知识,更学会了做人。他说,班主任欧阳老师的那句话永远地印在了心里:“做人比什么都重要。”

  09年资助的学生

  09年资助的学生

  
“桃花源”并没有在现实中出现,梁春林失望了
 2006年7月,梁春林毕业了。国家特设教师岗位计划的实施使他多了一个成为教师的机会。他报考并被录取了,他任教的地点就是广南县的黑支果乡。

    他兴致勃勃地出发了,满心期待着文学作品中描绘的“桃花源”美景在眼前出现。但一路走来,他有些失望了,“桃花源”没有看到,反倒是一座座光秃秃的大山包围了他,路也越来越颠簸,目的地像总也到不了似的。从县城到黑支果乡,他就花了20元的车费。

    他开始冷静下来,作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就是到乡中心完小当一名教师。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的这个愿望再一次落空。到达乡上后,他得知自己没有被安排到乡中心完小,也没有被安排到条件相对较好的村完小,而是被分到最偏远的马稍村委会的营盘村小。

    那几天,天绵绵地下着小雨,梁春林的心里也一阵阵发冷。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学校不要太偏远。家里的爷爷、奶奶是他永远的牵挂。近点,他总好有个照应。

    雨停了,村完小校长和村主任来接他。他说,刚见到他们时,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灰土,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在骑摩托车奔波30公里山路后他明白了,在这样的路上走,再干净的衣服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那天下午两点来钟,他们3人骑着两辆摩托车出发了。走向山村的路更令梁春林感到吃惊。他这样描述:“摩托车沿着弯曲陡峭的土路以最慢的速度向前驶去,看着一座座大山和脚下的悬崖,心里不免感到恐惧:万一摔下去的话,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摩托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学校还不见踪影,梁春林急了:“王主任,还有多远呀?”“不远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村主任不急不慌地回答他。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3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呈现在梁春林面前的是一座石木结构的校舍,房檐梁子上吊着一个缸盆,显然是学校上下课时敲打的钟。校长领他到了住处,进门一看,他的心又凉了半截:屋内堆满了杂物,地面凹凸不平,潮湿的床下长着草。

    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校长盛来了村民家自酿的酒。校长、村主任和学校的老师每人都敬了他一杯酒,不胜酒力的他第一次醉了,躺倒在床上。第二天,天又下起了小雨,雨水滴在他的脸上,他才知天亮了。拉开门去洗脸,只见屋外的泥地无法落脚,可水还得下到200米外坡脚的水井去挑。到井边一看,里面全是青苔,水还很浑浊。他心里郁闷,干脆不洗了。

      梁春林到校时,暑假还没有结束。他被安排教一年级的新生,可新生还没到校。当时正好是周末,学校另两位老师家离学校较近,都骑着摩托车回家去了。梁春林一个人,在异乡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周末,只剩下空荡荡的校园与他为伴。他坐在用竹竿竖起的红旗下等待黑夜的到来,山间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和不知名的鸟叫。他感到害怕,但进了屋没有电视,也没有收音机,只得躺在那潮湿的床上等待新的一天到来。说到那时屋子里的潮湿,梁春林说,他曾很孩子气地将一些芫荽籽撒在床底下,不久竟然长出了芫荽苗。

           尽管环境艰苦,工作和生活都还得继续

           好不容易到了星期一,家长带孩子来学校报名了。梁春林高兴极了,热情地招呼家长和学生,但大多数家长和学生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个村只有居住在学校附近的是汉族,村小百分之六七十的学生都分散居住在较偏远的苗族村寨,基本上都听不懂汉话。梁春林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他犯愁了:今后这书怎么教呢?

      令他颇感意外的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孩子们“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闹得他没有了睡意。“学生怎么会这么早到学校呢?”我问。“山里人都这样,天还很黑就起床,做点吃的让孩子带上当午饭,就让孩子来上学了。”他说。那天,他洗过脸,赶紧走进教室,只见学生们一个个静静地坐在那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问:“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学生们什么也不说,还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笑了,学生也笑了。他说,看到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心情好了很多,他想:他们确实需要我。那堂课他没有讲课文,只是和孩子们近距离地交谈,但令他头痛的是,30几个学生中大多数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短短的40分钟,破旧的桌椅却倒了几次。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这样的办学条件,加上语言不通,今后该怎么开展教学呀?可当教科书发到学生手里时,学生流露出的那种高兴劲又令他很感动。

      中午,学生们来不及回家吃饭,大多数学生都呆在学校里,拿出用塑料袋装着的午饭,用手一把把抓着往嘴里塞。梁春林走近一看,学生们吃的就是一个个冷饭团,有的还掺杂着包谷面。这情景触动了梁春林,学生吃这样的食物怎么能满足正在生长的身体的需要?就因为这样,常常会有学生呕吐、肚子痛。因此,梁春林后来就备了一些常用药给学生。“他们很少吃药,这些药对他们非常有效,吃了以后很快就好了。听说原来学校有一个学生生病在家,老师去看时已经病死在床上。可想而知,这里的医疗条件有多差。”梁春林这样感慨着。

      梁春林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教书生涯。可课要怎么上呀?书本上的很多东西对于大山里的孩子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比如说闪烁的霓虹灯,比如说飞驰的磁悬浮列车,还比如说宽阔无垠的蔚蓝色大海……梁春林每次讲课都变换着方式极力让学生能够理解。他不懂苗语,而很多学生又不会汉语,梁春林就让听得懂汉语又会说苗语的学生用苗语讲给听不懂汉语的同学听。梁春林说,在这里搞教学,如果简单地按照教学要求去教,学生难以接受,只能从学生实际出发设计教学。梁春林教的学生第一学期的统测成绩取得了全乡第一名。“第二学期怎么样?”我问。“不怎么好。有3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随父母外出打工去了,又来了一个12岁但没读过书的孩子,平均成绩被拉了下来。”他无奈地说。

      山村寂静,梁春林和他的同事仍在默默守望

      一个叫王俊的学生读了几天书就不来了。这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怎么了?梁春林决定去家访。放学后,梁春林出发了。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一个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村子,一群狗狂吠着朝他扑来。一个穿着十分单薄的大叔帮他把狗群赶走。那天很冷,梁春林就问:“大叔,你不冷吗?”大叔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梁春林又问:“你知道王俊家在哪里吗?”“我家就是,你是老师吧?”大叔热情地问梁春林,并把他领到家中。一进门,梁春林看到屋里有堆火,王俊就坐在火堆旁看书,妈妈病在床上。王俊看到老师来了,连忙迎上来叫“老师”,还搬了个凳子请梁春林坐。梁春林向屋子四周看了一眼,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屋子里空荡荡的。梁春林问:“怎么不去上学?”王俊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大叔显得很无奈,但对王俊说:“明天去读书吧。”

      家访中还有一幕更令梁春林心酸。这个学生家里只有一张床、几只凳子、一口大锅。梁春林到的时候锅里煮着玉米稀粥,见不到一点油星子,也没有一点菜。起初梁春林还以为是给猪吃的食,直到家长和学生叫他去吃饭,从锅里盛来一碗给他,才知道这是给人吃的。梁春林吃了,但是难以下咽,过后很不舒服。他说,你能想到他们每天就吃这个吗?

      30几个学生的家梁春林都去过了。走访中,梁春林了解到的不只是这些。他还发现,现在村子里大多数的家庭只留下老人和孩子,身体好一点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梁春林很担忧,这样的生活环境会不会耽误了这些山里孩子的未来。但他也能理解,是贫困才迫使这些父母无奈地选择抛家别子奔向山外的世界。没有了青壮年的山村显得很寂寞,没有生气。梁春林说,要在这里找一个同龄人聊聊天,交交朋友太难了。周末实在没事时,梁春林就会到村子里走走逛逛,然后走进一户人家,去帮助老人们挑挑水,干干农活,感觉过得也挺有意思。

      一个学期下来,梁春林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个山村需要他,这所学校需要他,更重要的是,那些远离了父母的孩子需要他。这一点,他有过最切身的体会,他知道一位好教师对于一个远离了父母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开始,他曾讨厌这个地方,他说:“不是讨厌这里的人,这里的人们很善良,而是讨厌这里的条件,更讨厌的是远远地离开了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和奶奶,不能在他们面前尽孝。”但想想为教育事业奉献了一生的爸爸,梁春林的心豁然开朗。

      心境的改变,使梁春林的眼前不再愁云密布。他用几块木板给自己打了一把极不符合标准但很结实的简易椅子,粗糙的木面上铺垫着报纸。极简陋的小书桌也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最昂贵的奢侈品是他返回母校时班主任老师送给他的蓝色收音机。到现在学校还没有电视机,这个村子供电时断时有,更主要的是学校是完全开放式的,谁都能自由出入,有了电视也怕丢。

      其实,去年村中心校花了2000多元钱将教室和老师的宿舍打上了水泥地,屋子里已经不很潮湿。屋顶的瓦经过检修,下雨天也不用太担心了。但梁春林说,教室里还是只有窗框,没有玻璃,一旦刮风,风就呼呼地往教室里灌。教室也很小,只有10来平方米,摆放着10多张摇摇晃晃的课桌椅,每张桌前,都挤着三四个学生。“宿舍里有玻璃窗?”“有!”还好,3个老师的宿舍都有玻璃窗,但窗帘是报纸做的。

      梁春林:“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把中心校教学楼建起来。”有些出乎预料,梁春林和他的同事不约而同地这样回答。原来,按规划,村中心学校要搬迁到梁春林他们所在的营盘村小位置,为这,早已征下一块地。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事一搁就是好多年。如果这里改建成中心学校,梁春林至少能和更多的同事共同学习和交流,办学条件会得到进一步改善,山村也将在一片琅琅的读书声中不再寂寞。

      “个人有什么愿望吗?”我问。“希望大弟弟今年大学毕业后能在离家近的地方找到一份工作,替我在爷爷奶奶身边尽孝,我就满足了,也就无牵无挂了。”梁春林这样回答。接着,他又笑着指指自己的鼻子说:“这里的空气好,我的慢性鼻窦炎还好了许多呢。”小他一岁多的大弟弟今年也要从曲靖师范学院毕业了,梁春林希望弟弟也能当一名教师。

      “住房、工资待遇上还有什么要求吗?”“房子有住的就行了。每个月1500多元的工资够用了。”接着,梁春林给记者算了一笔账,每个月拿出1000元钱给两个上学的弟弟当生活费,再拿出一点钱偿还购买摩托车的银行贷款,留下一点回家时孝敬爷爷、奶奶,有时还寄一点给远在广西的妈妈和最小的弟弟。“我自己一个月花100来元钱就够了,买块香皂可以用很长时间,买点油和米就行了。”“今后还要成家呢,考虑过那时还要花费吗?”“到时再说吧!”他羞涩地说。

      “你大老远地来看我们,那么辛苦,就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梁春林这样对我说。“今晚吃什么呢?”“煮青菜,凉拌折耳根。”“烧电吗?”“有电的时候用电,没电的时候生火。”说实话,我很想和几位老师一起吃一顿饭,真正感受一下他们的清贫生活。然而,暮色开始降临,天很快就要黑了。

     “我们走吧,路还远着呢。”驾车将我送进营盘小学的黑支果乡中心学校校长龚玉云说。想想来时的路,我不禁感到有些害怕。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返程了,告别了这所学校和学校的守望者。

  来源: CNTV

  中国网络电视台

  

  

  梁春林,云南师宗人,汉族,本科学历,中学二级教师。2003年9月考入原曲靖师范学院初等教育系数学专业20032141班,2006年7月毕业,先后在文山州广南县黑支果乡营盘小学、文山州广南县黑支果乡者丈小学、文山州广南县黑支果乡中学、曲靖市师宗县高良民族中学任教,曾任文山州广南县黑支果乡中学办公室主任,担任初中班主任兼语文教学工作。

  梁春林校友自2006年参加特岗教师工作以来,他热爱教育事业,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勤于耕耘,乐于奉献,多渠道联系社会爱心人士、慈善基金会和企事业团体,大力做好救助贫困生、单亲子女和孤儿助学工作,截止目前,受助学生500余名,资助金额40余万元。

  梁春林校友多次受到上级有关部门的表彰奖励。2008年入围中国教育年度新闻人物50名候选,全国排名12,2009年入围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教育100名候选,2009年被评为“云南教育年度风云人物”,2010年被评为“全国优秀大学生援教教师”,2011年和2012年教育部和光明日报举办的寻找最美乡村教师,被评为“全国特别关注乡村教师”,2012年被评为“云南特岗之星”,2012年被评为“全国就业创业优秀个人”。